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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方乘奕进房间的时候，余蕴良还在睡。背对着他的身子看起来很单薄，但方乘奕没时间在乎这个，他还得赶去开会，昨晚的宿醉让他头疼，可他的妻子还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听到关门的声音，侧躺着的余蕴良缓缓睁开眼，他盯着窗户，彻夜未眠。
他难以接受要和那样一个人度过余生，却又无法忘记昨晚听见的对话。
要离婚吗？照这个状况他也只能生了孩子之后再离，但他根本无法和那个男人再多待一秒，他的样貌，声音，触碰只会让他倍加恶心。
于是等方乘奕回来的时候，看见的就是黑漆漆的屋子和一张调解协议，他的新婚妻子已经在拒绝调节那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姓名。
没有温暖的茶，没有美味的晚餐，没有妻子的迎接，没有任何前兆和缘由，他的妻子要和他离婚。
简直荒谬。
卧室里属于余蕴良的东西已经被搬走，完全看不出他曾经来过的踪迹。
“你搞什么，身体不舒服吗？”
方乘奕看着客房里的余蕴良，他端正地躺在床上，双手交迭在前胸，好像已经睡着了。
“蕴良，听话。”
方乘奕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，不耐烦地冲床上催促。
“方乘奕，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？”
床上的余蕴良睁开眼，没有看门口，只是盯着眼前的虚空，好像在问方乘奕，又好像在问自己。
“余蕴良，大家都很累，今天就别闹了，收拾收拾东西回去吧。”
“我是用来生育的子宫，是这间房子的男佣，是你不满意的婊子，是你所谓的妻子，却不是你的爱人。”
“怎么怀孕了还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，你要想在这里睡就在这里睡吧，明天我请医生给你看看。”
门口的男人不知道他的妻子在痛苦些什么，就算妻子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呢？有了妻子这个位置还不够他满足的吗？多少bate希望成为他的妻子，oga就是矫情。
躺在床上的余蕴良并没有因为丈夫看似关怀的话语缓解心中的痛苦，他只觉得空前的孤独。他学着怎样爱自己的丈夫，但他的丈夫觉得没必要给予他同样的爱，甚至连爱都没必要。方乘奕在外面嫖妓，在朋友面前说自己像条死鱼。
可能过去他在门口迎接方乘奕的某一天，那个人就是刚从红灯区某个娼妓的臂弯里出来。
那自己又和外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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